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们听见领主大人不屑的口气,看见领主大人的骑士,也就是那位长期照顾他们的少女揍了领主一下,然后扑到在领主大人的怀里。
众人不解,却也喜。只是所见的并非是事实,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,耳朵听到的不一定“话语”,就连触碰到的东西都可能会是泡沫幻影。
狈楠伐鲁他做了一件觉得正确的事情,他怀里的少女越哭越伤心,从抽泣也变成了微小的悲鸣。
“我做不到……”少女抬头看着狈楠伐鲁,两行泪痕花了脸颊,出水莲华,沾满了晶莹液珠的她惹人怜爱。
少女其实很久没有“想起”哭的情感了,因为她是Inferiare(纳入斯)地域的名剑士。出生无名,入世有名,干着为了生存而“奔波”的勾当,越货无数次,消灾无数次,每一次都将脑袋别在腰带上,将灵魂给予手中一把大剑中。她,从未杀过人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好几次险些失手夺走他人的性命,只是娴熟的剑技与过人的臂力让死神的镰刀没有从冥河伸过来。对她来说,杀人亦是杀掉自己的灵魂。
可怜的维迦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的家人。家人,并不止两亲那么简单,父母两亲,公婆之辈,叔伯之份,无一人逃脱。这可不是失去那么简单了,如果不是被害,那么“失去”得多大仇啊!
她并不是不杀人,她想杀掉那个当年抹杀她全家的人,只是她不愿意如那个人一样滥杀无辜。可是,修武者不修心。给了她仇恨的动力也给了她善良的心,最终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。她太过天真了。
“我做不到……”她哽咽的,模糊地说。
狈楠伐鲁没有任性,没有强求什么,她挽着少女的脑袋,另一只手抚摸了少女的头,这比他稍矮一些的少女终于终于放声大哭了。
“大人……这……”
“看什么看,都回去吧!”
被这么一声令下,村民们抱着好奇的心态,但也没敢违抗,于是走的走,散的散,该干嘛的干嘛去。
这里就他们两人,过了好一阵子,维迦的情绪稳定了下来,擦干了眼泪才有些感激的说“谢谢你!”
“诶……谢我什么?你思考回路有问题吗?还是说哭傻了?”
“才……才没有呢!”
“那么是……”
狈楠伐鲁歪了一下脑袋,做出一副失意体萌呆的样子,他也知道这个世界里,这样的表情是“奇葩”的存在,不过并不是恶意卖萌,只是信息量貌似太过庞大了,他一下子读取不出。
“总之……谢谢你。”
少女推开狈楠伐鲁,略有调皮的说着:“别想这么一直吃我豆腐哦,下面我给你看下我真正的剑术吧!”
少女倒退着走,冲狈楠伐鲁办了个鬼脸,然后极其潇洒的转身走向巨剑处,重新拔起。
与先前一样,冥目,吐纳气息。巨剑分挥、斩、拍三式基本招数,其中挥与拍亦有格挡作用。因为剑大于五尺,两尺余宽,有足够的厚度与一定的韧性,挥使起来也十分不便,所以攻既是受,受既是攻,尽量做到不给敌人一丝反击余地,也不给敌人一丝突破的破绽。
维迦对着空气平挥一剑,横斩九十度,在已是破绽百出的时候迅速将剑抽回,平挡身前,一手握住剑柄,一手贴在剑脊后。
她的步伐平稳,左右弓步相互交错,时而屈膝,仿佛敌人进攻,她为防守,时而跃步前冲,摆弄横扫之势,却不忘回防每个死角,或是拍,或是扫,招招实际,不故弄玄机,不掩藏身手。
每一势都在大概人体上中之位,或大是头颅之处,或两肩脊骨,不能刺,却可斩。
脚下拂起几丝烟尘,有进有退,游走自如。看似舞剑有些凌乱,其实不然,一柄大剑收放如臂,平稳渐进,输出有余。其实最不乱的是那鲜红围脖,飘在颈后的缎带招着风,十分可爱。
一轮下来,维迦撑着插在沙地的剑,吐息之间毫无规律,身体也随着呼吸规律而起伏,汗水打湿了前额的刘海,细丝秀发并成一条,护手上也是沾着几滴晶莹的水渍。
“很累吧!”
“废……废话!知道还问!”
维迦尽力控制着吐纳的规律,为了有效的恢复体力,这是剑士的基本功。
“啊……抱歉,抱歉!”
维迦扛着剑,其实她这样的身手若是换一些短剑或是长剑都会比这巨剑更好。三步并作两步走来,一脸质疑的问:“这次没有什么好说的吧!”
“那个……我能说我其实不懂剑术吗?” 狈楠伐鲁惬意的哈哈笑了几声,挠着脑勺,但这明显不可能蒙混过去。
维迦看着这完全不上心的家伙,无奈又很在意的露出一副“你在逗我?”的表情。如果不是所谓的领主大人,维迦一定会一拳头打在那人的腹部,然后拽着衣领说:“你这是在找死!”,严重的话,被打趴下,或是手脚筋打断也不一定。
“唔唔……”少女都快咬牙切齿的发狠了,不过平衡了下心态,叹息一声继续说:“你之前说我‘一度双天’不带杀意可不是假话吧,我的确是当做表演秀给你看。难道你就那么喜欢戏我?”
“我哪有啊,我真的不懂剑法啊,刀法之内的。”
“嘿……诶?”少女贴近了脸,两人距离不过半米,凑近看他去,两眼神仪坚定未动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的?一般人可看不出呢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就跟你莫名其妙的哭一样,莫名其妙能感觉你没有认真。”
回想那时候,少女的确是受到感情左右,确切来说,也只是少女心而已。
“哪有那么莫名其妙啊,还有,谁会莫名其妙的哭啊!”
维迦别过头去,她的眼瞳中印出一片无尽的昏黄与蔚蓝,是静止也是移动的画面。她觉得自己有一些累了,脸部在发烧般的烫,这片沙漠是从日升至日落都处于高温中。
“唔……我觉得还是换一个话题吧。” 狈楠伐鲁觉得事态走向了奇怪的地方,纠结一个话题可是不大乐观。
“比如说?”维迦揉了揉脸蛋,把皮手套脱下,放在挂于腰间的布包里,将衣襟领部向下拉了一下,宽松的外衣便把那颈部下白皙的肌肤显露出来,小手扇着空气,而从手套中解脱的手心沾满着汗水,风吹着每一个绽开的毛孔,格外的凉爽。
“比如……恭喜你受到我的认可,你是合格的骑士!”
“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就算不收纳我,项链我也不会还给你,再说了,可是你求我当你骑士的耶!”
狈楠伐鲁这下可是吃了哑巴亏了,没想到维迦比自己更加敢说,这要是放在别的领主身上,一定是拉出去斩了再说。
看见狈楠伐鲁有些不高兴的样子,维迦笑着说:“对不起啦,我的领主大人,伤到您面子啦!”
“没有,没有……绝对没有!”
一个单词为什么要说两次?因为很重要啊!
就在这个时候,亚斯娜的声音传来,带着“莎莎”声,跑在沙漠中,脚后抬起几丝灰尘。
“不……不好啦!领主大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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